Monday, April 12, 2010

居住在外面

居住在外頭,我遇過很多不同的房客,形形色色,各有千秋。簡略不說内向的房客,就說比較外向健談的,她是個漂亮長髮及腰比我大一年的美容師,擁有自己的美容院,偶爾見到我就會邀請我到她美容院洗臉(當時我的臉比大花貓還花,現在也是)。房門一則擺放了很多尖頭平底鞋,而且多數是紅色的。一星期有兩,三次會有一個30不等的男人出現,沒有留夜,下午僅僅幾個小時就離開了,我很空閒,在家閑著就看到這些。原來,那是人家外頭的丈夫,美容院是他開給她的。她是我第一次租房的房客。

升格搬到了去比較大一些的房子,這個男包租很隨和,從日本工作廚師回來,跟我一樣呆在家,無所事事起來就聼聼歌,看看戯,他偏愛梁靜如,就連他偶爾會上來煮煮飯的女友也像這個歌手。凡事好壞參半,很無奈,租小房的男子很寂寞,很喜歡找我聊天,有事無事的煩不勝煩。有時候沒有必要,在屋子以外的地方遇見了我會假裝沒看見。跟日本游工會來的可以很信任,每逢離開傢出遠門,他必定留下汽車鑰匙交待照顧汽車。年前在夜市有遇見他和女友(現已是妻子了),他說已經把那間單位購下來了。趁早得廉價房屋,很好。
由於工作關係,我離開了。來到了偏遠的珍珠白沙羅。住進了一個工作上是老手的女同事家,她有個很可愛的5個月女孩。起初並不很願意,後來聼也聼慣了,原來真的是事實。包養她們的是一個50來歲的胖男子,還留了兩片鬍子,像很有威嚴的父親一樣,不過說回來,他們一起時倒像兩父女,而小女孩就像他的孫女。據説他的大老婆就住在不遠的地方。很大的膽子。我是說我的同事。我常常想,有天門鈴響時看見一個50來歲的婦女,要不要直接告訴她說你可能摸錯門了。她樣樣都很老有經驗的,可能比跟一個比自己大20幾嵗的人,思想動作生活都變了吧,同樣的,這個胖男子從來沒有留夜過,一晚也沒有。這個也不在乎了,住隔壁房的一個男子,很年輕,女朋友是一個馬來同胞,穿著很得體保守因爲外表都包得密實,突然下起大雨都得花點時間去包紮頭部才出來收衣的。原來都只是外表。每晚,幾乎每晚,她都會來過夜,由於浴室在房外,所以兩人共浴都不能不知曉。她不是應該受貞節的嗎?我覺得很有意見不過不能做什麽,唯有視而不見。應該視而不見的東西太多了。我是普通人。我只可以說愛情真偉大。這閒家已經有幾個人讓我感覺到。
與不認識的人住在一起,可以看到的,可以發生得東西,真的很多。
機緣又讓我回到了之前住的公寓,不同的單位。這裡環境很優美很安寧,應有盡有,實在是方便。最重要是華人區,沒有其他種族。連保安隊也是華人。我認識了男屋主,他是個有意外發生才有收入的工作者,道路拖車司機,身材籤瘦黝黑。所以自然而然常常會在家閑著。閑著沒事做,他會約三五好友在家開台打麻將,好不熱鬧。這閒有莊橫的房子起初並不是他一個人居住,他說離婚后想有點人的聲音影子就索性出租其他兩閒房,另一種可能既分擔租金,這是我所看到的,沒有固定收入,閑著在家打牌其實他並不愉快。這裡有個不好処,他不是第一次要求我多付一個月租金了,不是沒有,而是沒膽量。當然隔壁房的一對男女同樣受牽連,我們私下交換了意見,一致不同意多付租金。口袋真的那麽緊嗎?這是一個三閒房的單位,他有天派人上門在客廳為估價,想多建一閒房子!真有他的,虧他想得到,他要犧牲了每天打牌的地方,經濟真的那麽窘嗎?這是我當時想的。後來他常出差,很多天才回來一次,也好,我不想見到他,情況很尷尬。到了收租金的日子,他自然會在家。然而這次已過了收租金的日子,他沒有出現過,晾在露台的衣服已經很多天了,他去了哪裏?他的電話打不通。這閒家也許真的需要大掃除了,好像有不好聞的垃圾腐臭味,我們很勤勞的做了一次過清洗,味道依然存在。隔壁房男的做廚房的,他說很像死老鼠味道從屋主放傳出來,還靠了個鼻子聞了幾聞,我們竟懷疑屋主已經曓斃在内。當時情況就像看鬼戯一樣,昏暗的燈光下,也許男屋主突然會打開房門出來收租!

當時已夜晚,我們打算明天才聯絡屋主弟弟,看有什麽辦法找到屋主。
第二天我在工作地方得到了屋主真的死在房内的消息!原來那是屍臭味!我還跟這個味道相處了幾天,跟屍體同住了幾天(沒有一定的天數,警方說大約3,4天)… 一下班就去到了警察局會合報案,警司的桌上擺有屋主的電話與香煙盒,看到屬於他的物件都有點驚慄。警司說懷疑是中毒死在裏面,像是自殺。身體高度腐爛,尸水已從手臂流出來,滿地都是,還有尸蟲蔓延著。整具屍體是坐立在梳妝臺前的,沒有倒下。我凴自己的想象力,想象到很恐怖的畫面,他的靈魂出竅后看見鏡子裏的自己會怎麽樣,會很驚訝嗎,為什麽他要選者坐在梳妝臺自殺呢?個子瘦小的他,屍體腐爛后一定變得豐滿,而且他有戴著常帶的眼鏡嗎?
我們一切物品都還在那閒屋子,晚上不合适回去領,據説他過世后靈魂未必知道自己已往生,他要是看到我們收拾東西,會追問的。所以我們被勸説最好4點前收拾。每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來,很難過,很意外,也很可怕。下午回去,地板上佈滿很多一滴滴的淺褐色尸水(原來是這種顔色),從他房門処一直到大門,這次房門被打開了,在大門外甚至樓下都聞到那個味道,我們頓時成爲受矚目的對象,好像是殺人犯般。臭氣燻天又難聞,我很後悔沒有帶口罩。也很無知的擔心,他是否會從房裏走出來,但是相信他還在這閒屋子裏。爲什麽我們什麽也沒發現,直到聞到尸臭呢?搬完了,也快接近黃昏了,他的衣服仍然晾在露台,被涼風吹著。
印象中沒有見過橫尸的屍體(別說棺木裏的),這次也沒有機會看到,如果可以我真想看一看,而且要看腐爛了的。我單靠想象,那具屍體並想象得不完美,可能過分丑陋,或者會想象得過分好看。天氣炎熱,屍體被関在密室的房内,不通風,高溫迅速將細菌分解結果讓屍體腐爛得很快,如果他有開冷氣,最低溫的,可能沒有那麽快聞到尸臭味。
很快的,我找到了一個小房來租住。這很靠近地鐵的地方很多閑雜人,有種不習慣,不安寧的感覺。包租的女子跟我同齡,可是好像沒有什麽社交生活,沒有工作的時間就成天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看,她是做會計的,難道作會計的就是這個樣子嗎?我的生活可以說完全跟她相反,當時我不喜歡煮飯,認爲煮飯時非常瑣碎麻煩的事,而且浪費金錢,在外面賣回來不也一樣,更加省時省錢嗎?我也不喜歡看電視節目,只看電影,只聼歌。我把房間每片牆壁都貼滿了紙張,全是雜誌上撕下來的,然後自己覺得很好看;可能我内心也很寂寞吧,看著空白的牆壁會隨時發瘋。我不能忍受白色而空的牆壁。雖然寂寞,可是我決不會一直看電視節目,我會出門去。直到當我遇見多年來都沒遇過的失戀后,我學會了呆在家看電視節目,在家煮飯,原來這沒有什麽不妥,生活是可以很多變,很隨性,想怎樣就怎樣,並沒有說那不是生活,這才是生活的道理。這也要感激她,當我回到家可能面對四面墻時,還可以看到她坐在沙發看連續劇,聽到劇情對白的聲音,好像不那麽孤獨。起初還住的很好,可能我時常帶朋友回來過夜的習慣惹怒了她,我還是決定搬出去。我不喜歡動手搬家,可是卻也很喜歡搬家后的心情,喜歡新環境。這閒家除了有她,還有另一個女子,做美甲的。很多時候,我們很常在廚房說她的壞話,沒完沒了。以前關係很好時,我們三個很常呆在我的小房裏看電視,她們說,很舒服。

跟那麽多不同的人曾住在一閒屋子内,讓我感到,我不能跟男人住在一起。因爲我是個不喜歡在家穿内衣的,無奈事實並不能如願,我是第一個搬進來新家的人,接下搬進來的卻有個男子和他女友,在接下來的是兩個剛畢業的女子。這次的屋友不多話。簡直無話可説。也好,我是個不喜歡應酬的人,連寒暄幾句都覺得費時。租給我們的中年男子是個駕計程車的,還好他並不像計程車表一樣,斤斤計較,人可說是隨便又隨和。有時候隨和也有一定程度,一年后竟然加租了。這好像理所當然似的,屈服了一個月,我搬離了該區。我左算右算,發現再多付些錢就可以租整閒屋子了。何必跟別人同住呢~
兩個星期后,我所想實現了,雖然頭期付出了很多錢,可是值得的。
一手包辦所有家具,電器和設計,完成了,有點虛榮成就感,好像剛完成了什麽大件事般,好不開心。上來串門子的朋友都說很舒服,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屋子又三閒房,小房充當貨房,第二房備用給客人。沒有和任何人共屋的生活很好,很自在,真的想怎樣就怎樣,但也生活得有規矩,不亂。
很快的,有朋友對第二房虎視眈眈,慾搬進來租住。經過考慮,反正這裡也是簽約的,租住給朋友又不是陌生人,應該不會有很大的衝突或隔膜就答應了,以低价便宜价出租給朋友。朋友用了兩天的時間來搬家具,本著已有的熱心就過去也幫他們搬些東西過來,說是搬房間,可是家具多得像搬整間屋子。事先並沒有説好,結果雪柜洗衣機整套沙發都要搬來,我的屋子不能擺下那麽多家具啊,而且是多餘的,後來經過協議只能讓雪柜。原本已經就任幾個月的雪柜只好暫時休息在小房。好了,家具已經多到不能說,現在進來住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夫妻,每逢周日周末還有一個4嵗的小女孩會過來小住。小女來了,房裏的冷氣機自然從早上開到晚上,即使人在廚房仔客廳也任由冷氣機開著(未搬進來時,兩人異口同聲說我們家的電費很貴,結果他們的浪費電作風不讓我咋舌也怪)。工作了5天,最喜歡就是周六可以睡個夠,睡到起來就是午餐,無奈朋友的小女很早就爬起來,穿著拖鞋在客廳跑來跑去,然後在客廳開著刺耳的兒歌。結果我早起了,心情極度不好。可是也不好意思說出來,說到底就是生活方式不同。老實說,他們倆夫妻的生活方式也只有在周六日才稍微正常些,基本上每晚從週一到週五都接近午夜才回來,然後攤在沙發上抽煙看連續劇,入夜才洗澡,有時候(据我所知)更沒有洗澡,早上很早的時候就起床上班,我可以理解他們夜睡,可是我不能理解他們何來精力第二天上班呢?真的很厲害。如果只是偶爾沒關係,但是每晚。

住的説了,現在來看看衣。衣服方面,他們倒是很勤勞洗,每晚都會用洗衣機洗衣,有一次無意間讓我發現只有7條内褲在機内,我就囑咐下回不要用洗衣機只洗幾件小衣物,然後基於有時候夜半看電視節目會直接影響到房内睡覺的我,就順便開家庭會議,建議說不要三更半夜看電視,而且很多時候他們霸佔了客廳和電視,我們沒辦法看戯,況且他們房内有電視,我們沒有呢,這樣豈不公平?他們很不能被說的,開會之說出一些意見,他女主人立刻擺出一個不肖的樣子,之後幾次完全避而不見不談,全交由坐丈夫的來作主,來傳話。真是有她的。他們似乎很愛乾淨,洗衣機洗衣前,都會把衣服用漂白劑浸幾個小時,甚至幾天才用洗衣機。輪到我的時候,漂白劑味道撲鼻,很難聞,我無法憋聲不說出來,就也很坦白告訴了他們。基本上我很怕聞到漂白水或者dettol的味道,也許跟我17嵗時自殺有關吧,盡量都不要踫到。可能在他們眼中,我是個難相處的女子,而且還諸多挑剔又吝嗇。
在住房面也許這也是人家的生活吧,收得人家金錢,就不要管人家怎麽生活,又什麽樣的生活習慣。可是在吃的方面,我無法不發言,很多時候都挺他們的小女可憐。
每逢周末,她一定會下廚,在廚房裏似乎忙得不可開交,結果煮給小女吃的卻是罐頭食品,好比罐頭魚,熱狗配粥,如此而已。有一次罐頭魚看過了,沒吃完,還放進雪柜整整三個星期。這是我不能容忍的。也許這又是生活習慣的不同。帶了女兒過來,卻有時候沒有煮飯,跟沒有帶女兒出去用餐。這些都是小事,最厲害的就是拖租,只爲了買走私香煙。那次被我意外發現后,懊惱爲何會讓這些人住進來?説明了不能在家抽煙,還故意拖租去買走私煙。真拿他們沒辦法。在忍無可忍之下,給了他們一個月時間,要他們搬出去。就這樣,草草結束了和他們的同居生活。
我不是人,不能跟任何人同住在一起;可是我是怪獸,任何跟我住一起的人都會受不了。
我愛聼歌,尤其開著音響大聲量地,可以聼出耳油。
我愛咖啡,我愛寫作,在家不愛穿内衣,不化妝,束起發尾,夾著髮夾,帶著眼睛和一臉的面油,就這樣就可以一天了。
以前常常說那些單身獨居的阿嬸是很古怪很陰毒很計較很不可理喻很小心眼,原來自己也一樣。也好,平時就沒有什麽形象,這算是形象的一種吧。呵。

Thursday, April 8, 2010

夜半3点钟

在已是夜半2點45分我沒有辦法睡着我不是心野也不是爲了某事失眠而是咳嗽讓我離開被單就出來喝杯熱開水希望有點幫助剛才肚子有點餓想吃板面沒有試過如果半夜吃板面會是什麽滋味結果她走出來了說要陪我也好有個人在身邊我會比較安心我很怕鬼我沒正式見過鬼可是卻很怕鬼我相信很多鬼已經見過我了他們沒有出來跟我打招呼而已現在她給我泡熱牛奶呵呵雖然不是板面但也是白色的
我頭很痛可是睡不着這不是因爲某事失眠而是咳嗽不停睡不了乾脆起來找些東西來做我在黑暗的客廳坐在電腦熒幕前面常常讓我想起朋友的故事他說有一晚他獨自在暗房内上網結果耳邊有個人唱歌給他聼所以習慣性戴上耳機聼歌即使被無端換歌了也要相信是電腦故障
2點58分我患了眼皮下垂症可使還是沒有辦法睡着我不是因爲某事失眠而是咳嗽未痊愈要我出來喝牛奶

Tuesday, April 6, 2010

生病~

烧6天了,天天活在痛苦中。
不明病菌痴缠着我,也让我在家休养了两天。第一天尤其痛苦,她带我到了诊疗所看医生花了一个早上,她打电话回公司要求紧急假却不得要领,原因是我并不是什么immediate family。结果送我回家后她又匆匆赶回公司,什么公司什么国家嘛。也好,我生病了什么也不想做,只要睡觉。如果只是发高烧就好了,偏头痛咳嗽骨痛都来了,就只是没有伤风喉咙痛。
我家露台向西边,下午时候阳光猛射进来,我身热加温偏头痛不能承受的光线加剧我的痛楚,苦不堪言。
现在突然很想念雨天和黑夜。
今天躲在房内睡觉,公寓旁就是所小学,小学生和校钟吵得劈里啪啦,不能安睡,头痛也好不了。然后醒来看<乱马>。卡通戏本来就很吵,更何况是打打闹闹的卡通!只好暂时远离lady gaga,听听voyage。
很想喝点甜味的,椰水橙汁牛奶都好,味觉失去应有的功能,吃什么都是苦的,不吃也是苦的。

world time